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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

【采访翻译】征服了漫威的疯子

他真好,他是好人,他值得


燚二号机:




詹姆斯·古恩在他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弃儿”,这使他的“银河护卫队”系列成为了最具个人特色电影,也造就了MCU最大的成功。


在古恩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将他的宇宙藏在自己卧室的一个纸箱里。


他是六个兄弟姐妹中最大的一个(五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一家住在密苏里州曼彻斯特市圣路易斯郊区的一栋两层小房子里。他的父亲是一名律师,经常外出工作,他的母亲通常只关注最小的孩子。


于是古恩开始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为他创造的每一个星球画了所有他认为在一个外星社会中重要的东西——建筑的风格,宠物的样子,甚至是供水的系统,然后他把他创造的宇宙保存在一个纸箱里,越攒越多。


“那甚至算不上真正的讲故事”,古恩说道,当提起那段记忆的时候,他看起来甚至有些羞涩。如今的他坐在迪士尼位于班伯克的办公室中,刚刚完成了《银河护卫队2》的收尾,它即将成为MCU最新的一部分组成元素,并且古恩希望,它是最好的。在这个四月中旬的下午,他身边堆着这些更为完整的影视的衍生品:他编写执导的电影的剧照贴在墙上,桌子上摊着一沓海报等他签名。很难不注意到他走了多远才到这一步。


"我们在我们自己的小型社会中长大,在这个社会中,玩耍、欢笑和想象力是最昂贵的商品,"他解释自己的家庭。"我只是发现我有创造这些宇宙的能力,无论是漫威漫画宇宙还是托尔金的(中土世界)宇宙,它们都是非常迷人的。"


  现年46岁的古恩的想象力如今拓展为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已然超出了他曾经房间里的盒子所能容纳的范围。他花了五年的时间马不停蹄地拍摄前两部《银河护卫队》,其中第一部在2014年全球票房达到7.733亿美元,它也是好莱坞历史上许多影迷最喜欢的电影。银护2的成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ーー到目前为止,它在国际上的首映票房为1.329亿美元,5月5日在国内上映ーー古恩已经承诺编写并执导《银河护卫队3》。


他还将在漫威影业将MCU推进到21世纪20年代的计划中扮演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或许这是因为他是一位有强烈个人风格的导演,而不是一个运转良好的商业片机器。古恩最终可能成为仅次于漫威工作室首席执行官凯文·费奇,当今电影制作领域最具影响力的创意力量之一。


但是,他走到今天的位置,就像是一只名叫火箭、满嘴脏话的浣熊赢得了整个国家的簇拥一样,看起来是完全不可能的。在2014年成为话题中心的《银河守护队》之前,古恩只执导过2006年的《撕裂人》和2011年的《超级英雄》。这两部电影都是限制级又极度暴力的电影,全球票房仅为1310万美元——它们充斥着黑色幽默,完全没有“请雇佣我吧,迪士尼,来拍你的下一部大片!”的意思。


“他总是在‘恰当’的边缘疯狂试探。”《银河护卫队》的主演克里斯·帕拉特温和地评价这位造就他的导演。


在制作《撕裂人》和《超级英雄》之间,古恩为斯派克网站创作了一个讽刺性的网络系列,叫做詹姆斯·古恩的PG色情片,就是字面意思。(译者:这个系列b站有,真的非常低俗搞笑)然后他创作了一个疯狂的网络短片《猩猩人》,讲的是一个男人把他的精子送到伯拉第斯拉瓦去创造一个猿人杂交后代的故事。他对怪异和边缘题材的喜爱可以追溯到他在电影制作上的第一次尝试——1997年他写了一部名为《蠢密欧与朱丽叶》——里面的女主角故意把自己变成一头有着巨大阴茎的奶牛。


  "詹姆斯身上有一种朋克元素,非常尖锐、前卫、与众不同,"古恩的朋友、漫威工作室的同行乔斯·韦登(JossWhedon)说。"他真的很有趣,他的作品很有内涵,但也有阴暗面。"


  这种黑暗在古恩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徘徊不去,往往在他公开接受(电影制作)的邀请时带给他巨大的痛苦和麻烦。(译者:顺嘴一提滚导在当年接受银护的工作的时候他那些旧推黑历史什么的迪士尼也不是不知道,甚至网上一片骂声,他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第一次道歉)但这也同样为他好莱坞的职业生涯提供了动力,并帮助他塑造了他自己电影制作的风格,这正是漫威公司最初注意到的。


"我能够做我想做的事情,完全是我的风格,然后这也起作用了,"古恩这样评价银河护卫队,"它是我全部的生活。我100%的投入,没有别的了。我有女朋友,但我没有家庭。我还有宠物。就是这样了。”他对自己承诺语气的强烈程度大笑起来。"还有一件事:我他妈是个疯子。"


  有五个弟弟妹妹对于一个未来的电影制作人来说是最为理想的成长环境:”你永远不会缺少演员,也永远不会缺少素材。"我就是那个指挥附近所有人的小孩,"古恩说。"我从小就是导演。"


  "吉米把我当成玩物,把我放进他拍的小电影里,"古恩最小的弟弟肖恩·古恩回忆道。他后来几乎出演了詹姆斯所有的电影。


  "在我们家,我们一直觉得他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有创造力的梦想家,"肖恩笑着补充道。"我可以拿这个开玩笑,但他确实是一个富有创造力的,有远见的人。和这样一个孩子一起长大是一件有趣而不寻常的事情。"他回忆起小时候,詹姆斯和他们的另一个兄弟布莱恩把他放在一个装有小木块的盒子里。"他们用胶带把它粘起来,然后在房间里滚来滚去,"肖恩笑着说。"他以为他在折磨我,但结果我却高兴得又笑又叫。"


  这个关系紧密、吵闹的古恩家庭也同样充斥着流行文化,以及,对詹姆斯来说,这个流行文化是漫画书。肖恩说:"他有一箱又一箱的漫画书。一大堆呢。等我长大了,能够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大批收藏了。"


古恩对漫画的热情无疑对他的职业生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作为一个孩子,这并不是他渴望与人分享的东西。"在密苏里州的曼彻斯特,漫画书不是小孩子该喜欢的东西,"他阴郁地说。他的声音通常会比必要的音量要大点儿,现在变成了一种低语。"那时候的孩子不看漫画书。我把它藏起来不让人知道。这是一个非常狭隘的小镇,非常的天主教化。我认为我的兄弟姐妹和我总是有一种开放的思维方式,但这在我成长的小镇上并不总是一件值得赞扬的品质。"


大约从五年级开始,古恩说他的学校被"相当疯狂的恶霸"统治着,他们让他的生活变成了地狱。"说自己被欺负或者其他什么事情已经成了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但是我的成长经历就是这样的,"古恩说。"那时我大概11、12岁,在一所学校里,大家做爱、吸毒、酗酒。我猜我当时以为孩子们就应该这样。"


古恩说,加剧这种局面的是他所在学校的主教拉塞尔·j·奥布曼(Russellj.Obmann)。当时,古恩说,他知道奥布曼给班上的年轻男生喝酒,看色情作品——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完全明白奥布曼行为的严重性。"我没有意识到牧师在猥亵这些孩子。我们的课堂是一片难以置信的糟糕和混乱,"古恩一边说,一边不安地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我们学校的老师甚至发现学生们传的纸条上谈论的都是毒品和性,那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


古恩说奥布曼倒从来没有针对过他,最终这个牧师搬到了另一个教区。(奥布曼于2000年死于癌症;他在纽约圣路易斯邮报的讣告中写道,他在多个教区服役后于1993年退休,但没有提及任何虐待行为。)尽管如此,这段经历还是给古恩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部分原因是他说他生活中似乎没有一个成年人把这件事当回事。


"我非常爱我的父母,"古恩说。"他们今天对这件事感到非常尴尬。但当时我说,'嘿,妈妈爸爸,奥布曼神父正带着孩子们去教区长住所,他给他们放色情电影,还给他们喝啤酒,"他回忆说,"他们会说,'哦,吉米'你知道,那是在80年代,人们还没有对这些东西敏感的时候。他们只是认为我们在编造关于我们学校主教的流言。"


古恩与他的许多同学很疏远,又对自己生活中的权威人物感到失望,于是他开始进一步深入挖掘自己对流行文化的痴迷。他特别喜欢恐怖片,尤其是经典的环球影业的怪物电影。他说:"每次我有时间,我都会去看黑湖妖潭、科学怪人之家(1944年电影)或者原版的《德古拉》。”从他可以使一个呆萌但致命的、会说话的树人,和一个绿皮肤的刺客变成受大家喜爱的电影人物来看,很明显这些电影对他的吸引力不仅仅是恐怖。"大多数时候,我喜欢那些怪物,"他说,"我想我喜欢那些怪物。我甚至为狼人、德古拉和他们所有人感到难过。"


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青少年时期,古恩对电影怪物的迷恋转向了更有血有肉的"摇滚恶棍",即朋克偶像约翰尼·罗顿和摇滚歌手艾利斯·库珀。"我会去看艾利斯·库珀的演出,每个人都会说,'绞死他!绞死他!'"古恩咆哮着说。"总是那么有趣!"


太有趣了以至于古恩渴望亲身体验这种感觉。他在高中就开始演奏音乐,在他十八九岁和二十几岁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乐队主唱然后巡回演出。但他的雄心壮志与他对自己能力的评估不相称。"我只是不擅长这个,"他叹了口气说。"我想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我认为我可能是一个潜在的伟大的歌曲作家,我可能是一个伟大的演员。但我不是一个伟大的歌手。"


接下来,古恩试图成为一名小说家,90年代中期考上了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生,主修小说课程。为了满足自己对登上舞台挥之不去的渴望,他开始在曼哈顿下东区表演独角戏,他称之为"单口相声、个人表演和诗歌大满贯的混合体"


也就是说,他需要钱。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他的兄弟马特,古恩得到了troma娱乐公司的面试。这家总部位于纽约的超低成本电影公司,差不多位于电影世界的边缘,1984年拍摄的限制级恐怖片《核战怪物(电影)》一炮走红。


  "那些电影都是垃圾、怪异的、色情和暴力题材的,"古恩在谈到troma的名声时说。"我想我是希望能找到一份特效工作,或者是制造血液的工作。"


相反,在第一次面试之后,Troma的首席编剧LloydKaufman给古恩了一个机会,让他以150美元的价格写出一部改编自莎士比亚长篇爱情故事的剧本《蠢密欧与朱丽叶》,一部垃圾、怪异的、充满性和暴力的作品。


"我记得当时我躺在上西区那间小破公寓的床上,心想,天啊,我的名字都能出现在电影里了,"古恩说。"永远地留在那部电影上。这把我吓坏了。"一瞬间,古恩儿时拍电影的爱好变成了一种持久的、终身的激情。他说:"我不得不说,我觉得电影制作对我有一种奇怪的召唤,这是我在其他方面感觉不到的。"。"我觉得生活中有些事情是你想做的,有些是你被召唤去做的,希望你能允许自己去做任何你被召唤去做的事情。"


在《蠢密欧与朱丽叶》的工作经历给了古恩一堂速成课,这门课后来成为了他加入MCU的关键技能:学习如何将自己的创作冲动编织成一种生动或刻板的电影风格。"troma的电影就是那种类型的,"古恩说。"但是在那里面,有一些的东西,是一种非常非常黑暗的东西和光明的东西的混合物,几乎以闹剧的形式同时出现。这就是我要的东西。"比如,古恩说,他让电影中那对命运多舛的情侣生存了下来,即使他们意识到是血缘上的亲兄妹,然后仍然决定一起私奔,组建一个有畸形儿童家庭。(古恩还把劳伦斯修士重新塑造成一个有恋童癖的牧师。)


随着E级电影的发展,《蠢密欧与茱丽叶》可以称之为是一部真正的大片。《纽约时报》甚至认为这部电影"令人兴奋得神魂颠倒",凭借着轰轰烈烈的小众演出成功,古恩决定搬到洛杉矶,开始他的电影事业。


但是当他到达的时候,他说,"根本没人在乎。"


译者:……省略一些他在la做电影的经历,大体就是做了不少低成本R级片,拍了《撕裂人》,和前妻珍娜·费舍尔的关系之类的


 


在古恩的整个职业生涯中,将自己令人厌恶的一面展示给公众几乎成了他的一种强迫行为。他在2009年的网络短片《Humanzee》中扮演"JamesGunn",在片中他把尿撒在他的猩猩-人类突变体的儿子身上(由他的兄弟Sean扮演)。他的第一部小说是2000年出版的《玩具收藏家》(TheToyCollector),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部出版的小说。小说讲述了一个名叫"詹姆斯·古恩"(JamesGunn)的酒鬼医院勤杂工的故事,他靠出售处方药为自己私人储备儿童玩具。古恩确实曾是一名医院护理员,他从洛约拉·马里蒙特(LoyolaMarymount)的本科电影学校辍学,搬回了密苏里州的家,因为他说,"我当时喝了很多酒,嗑了很多药,几乎快要崩溃了。"


那么《玩具收藏家》是自传吗?


我的意思是,里面有些东西是真的,但是里面也有很多不真实的东西,"他说,他的声音几乎变得细不可闻。"或者至少没有发生。所以,不完全是。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是个混蛋或者曾经是个混蛋,还是因为我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感到不自在才表现成一个混蛋。"他停下来挠了挠他的太阳穴,声调再次高了起来。"我对脆弱感到不舒服,可能我宁愿做个混蛋也不愿做个脆弱的人?"


从很多方面来说,《超级英雄》也是古恩制作过的最具个人色彩的电影:从高中时代开始,一直持续到二十多岁,他说他经历了"完全的、让我崩溃的幻想"。


古恩说:"谈论这部电影对我来说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因为我认为它可能被误解了。"


 


在《超级英雄》中,弗兰克看到上帝的巨手伸进他的卧室,触摸他暴露在外的大脑,同时脱离实体,看起来像外星人的触须把他按在床上。"这只是一种解释,但是“上帝的手指”,是的,对我来说是完全真实的。"


2011年《超级英雄》上映时,它不幸追随了更受观众欢迎的电影《海扁王》(Kick-Ass)——这部电影也出现了超暴力的、穿着制服的义务警员——其批评和商业反响也因此受到影响。"人们完全理解错了 '超级英雄’的重点,"古恩有点退缩着说。"坦率地说,我感到被误解了。"


以至于他开始质疑自己在好莱坞的地位。"我不知道我他妈的要做什么,"他说。"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一名大导演。我一直以为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但突然之间,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没人会给我一部漫威电影。"


本·斯蒂勒(BenStiller)工作室的喜剧片《宠物》(Pets)讲述了一个人被外星人绑架,和其他家养人类一起被放进一个巨大的仓鼠迷宫的故事。他喜欢这个概念,但是他已经厌倦了那种一连串的套路。"它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古恩谈到《宠物》时,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以为我是在为这部电影配上自己独特的声音,但实际上,好莱坞任何一位一线导演似乎都会拍出一模一样的电影。为什么我要处理一些我觉得自己没用的东西,一些正在变成一种普通的东西?"


  感觉好像现代好莱坞没有古恩的位置,他天生的创造本能让他一直徘徊在这个行业的边缘。所以他打电话给他的经纪人,告诉他们他不再是电影导演了。"我当时处于一个不想做任何事情的状态,只想消失在任何地方,"他说。"我曾经也想成为电影风潮的一部分。但是没有人会给我一部漫威电影。"


大约一周后,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多年来,漫威一直试图找,将其最晦涩的漫画书系列之一《银河守护队》变成一部可行的电影。自2009年以来,编剧妮可·珀尔曼作为制片厂写了一份大纲,她的成果让公司充满信心,足以让《银河护卫队》成为在《复仇者联盟》之后首次推出新系列。如果成功的话,这部太空歌剧可以极大地扩展观众眼中的"漫威"电影。然而,到了2012年,剧本仍然没有达到与钢铁侠、美国队长和黑寡妇同等的创意水平。


"早期的草稿非常努力地想做成《星球大战》那种,"韦登说。他是《复仇者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奥创纪元》的导演。当韦登得知漫威正在考虑让古恩担任这一职位时,这个项目终于开始为他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我肯定那个怀疑论者会说,‘呃,什么,浣熊?’"他说,"然后詹姆斯走进来,说,‘哇,浣熊!’"


事实上,古恩差点没有参加这次会议,因为他不想开车去漫威在曼哈顿海滩的办公室,他认为漫威对他的兴趣只是形式上的,偶尔发行的《银河护卫队》漫画是他在漫威漫画中最不感兴趣的,这让他对《银河护卫队》电影的想法也不那么兴奋。古恩还是参加了会议——拒绝有点过于疯狂了。但直到回家的路上,古恩才开始思考火箭,以及它被改造成一只会说话的两条腿走路的浣熊意味着什么。他的想象力开始变得活跃起来。突然,他看到了"我可以创造出这些角色,"他说。


  "他大概寄来了一份20页的文件,封面上是一张索尼随身听的老照片,"漫威工作室的首席执行官凯文·费奇回忆道,"甚至在我翻开阅读其中任何一篇文章之前,我就想,'这简直是难以置信的完美。"'


用韦登的话说,《银河护卫队》在漫威漫画中只是"一个脚注",远远超出了复仇者等观众更为熟悉的领域。"这对詹姆斯来说是一个完美的游乐场,"韦登继续说。"詹姆斯不会费心去做一些只是打卡上班或者完成日程的事情。他只会拍一部詹姆斯·古恩式的电影。幸运的是,他想做的正是漫威希望他做的事情。所以这是一个完美的融合。"


  这种恶作剧式的不敬,在很大程度上将古恩置身于好莱坞的边缘,但却与漫威给他的素材相匹配。"奇怪的是,尽管他的一些东西真的很黑暗和扭曲——我的意思是,你看过《猩猩人》——但是老实说,《银护》最能体现他真实的一面,"肖恩·古恩说。


"关于他的生活和经历的一切,他都找到了一种方法来融入到那部电影中,"费奇表示同意。


在古恩的手中,彼得·奎尔(普拉特饰)从一个半外星人的NASA宇航员变成了一个对70年代和80年代摇滚情有独钟的痞子,厚颜无耻地漠视规则,与他那一点儿都搭不上边的父亲勇度(鲁克饰)之间有些麻烦——他从初稿的一个高贵的弓箭手变成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太空海盗。毁灭者德拉克斯(DaveBautista饰),起初是一个冷酷的兽人,现在变成了滑稽,死板,直言不讳,无视后果的形象。电影的反派,指控者罗南,从一个好坏参半的外星法官变成了一个不屈不挠的坏人和宗教狂热分子。古恩甚至把《撕裂人》中的水蛭怪物写进了剧本里。


尽管火箭浣熊(由BradleyCooper配音)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他在漫画中被低估的天才工程师的背景设定,但是古恩给这个角色注入了一种邪恶的幽默感,他不在乎人们是否认为他是一个胡说八道的混蛋,而且实际上他更喜欢这样。甚至可以说,他把"火箭"变成了最新的、浣熊版的"詹姆斯·古恩"。


"他是我写过的最有个性的角色,"古恩温柔地说,双手紧紧地扣在胸前,好像把这个角色抱得离他更近。"他是最像我的人。我甚至不能谈论太多。当然。当然。他就是我。"


古恩在《银河护卫队2》中进一步探讨了他与火箭的关系。这个愤世嫉俗的浣熊慢慢开始意识到与他人保持真诚、情感纽带的价值。《银河护卫队2》中,角色之间在磨合中发现,他们之间的家庭联系比他们愿意承认的更加重要,这让整个剧本令人印象深刻。"当他在写剧本之前把这个想法告诉我时,我就感动得在他面前哭了。"帕拉特说。


这也恰好反映了拍摄这部大型好莱坞系列电影对导演的影响。


 


"我通过写角色朝别人脸上开枪的场景来保护自己,"古恩笑着说。"如果我不得不考虑朝别人脸上开枪,那就更难了,但我认为这对我来说更有意义。"他清了清嗓子。"但是我觉得《银河护卫队》强迫我用一种更深入的方式去思考,你知道的,我自己和人们的关系。我在推特上是个很讨厌的家伙。我说的东西都很他妈过分,不留情面,又很肮脏。但是突然之间我要为漫威和迪斯尼工作了,那些似乎不再是我能做的事情了,我认为那会妨碍我的生活。但事实上,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意义重大的开始。我意识到,很多时候我做这样的事情只是我疏远别人的一种方式。当我被迫成为一个‘这样’的人时,"他把手放在胸前,"我觉得自己更完整了。"


“这样”是什么样呢?


 


"敏感的人,我猜?"他说,"积极的人。我的意思是,其实我真的很愿意爱别人。我不再做拿每周最令人反感的话题开玩笑这类的事,这使我成为了真正的自己,一个相当积极的人。这感觉像是一种解脱。"


  自从2008年的《钢铁侠》由乔恩·法夫罗执导以来,雇佣那些从未拍出过大片的电影制片人就成了漫威工作室的事情。但直到古恩之前,那些电影人都没有在好莱坞的边缘地带生活过,也没有制作出感觉与导演本人如此亲密的大片。


  "詹姆斯的成功对我来说最有趣的事情是,他在证明自己是一个天才,就像他一直告诉我们的那样,"肖恩·冈说着,爆发出一阵持续的笑声。"我觉得这很有趣,但是,你知道,这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对吧?也许他只是觉得自己注定要追求某种程度的伟大。"


当然,这种成功得益于漫威设备齐全、封闭的游乐场,而詹姆斯•古恩并不急于离开。他是2018年《复仇者联盟:无限战争》的执行制片人,这是《银河护卫队》中的角色第一次与更大的MCU接触。而在编剧和执导了《银河护卫队3》之后,古恩将帮助工作室在其"宇宙"中制作更多的电影。


"这基本上就是我对凯文说,'好吧,我们要拍《银河护卫队3》,然后我认为哪些角色应该有他或她自己的电影,然后我们应该把这个角色加进来,把那个角色加进来,诸如此类的。"我认为他们信任我对漫威应该有更多太空歌剧方面的想法。我喜欢那种能够完全创造出来的自由。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再也不想拍一部r级电影,甚至是一部小成本电影。但现在,我真的因为做这个工作感到创造欲的满足。"


这并不是说古恩突然就觉得自己是现在最受欢迎的孩子之一了——但这也无妨。"我确实觉得自己被排斥了,觉得自己在一生中都没有归属感,"古恩说。"银护的成员也是这样的。对我来说,这就是娱乐业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艾利斯·库珀和约翰尼·罗顿。因为我他妈的是一个孤独的小孩,住在密苏里州的曼彻斯特,被一群混蛋包围着。我会听艾利斯·库珀的唱片,然后我会说,'哇,这家伙和我一样古怪,而且他好像离我很远。'但他让我感觉不那么孤单。"


——


我看过PGPorn,也知道《撕裂人》和《超级英雄》,但是当《银河护卫队》的第一个预告片出来的时候,Gunn还是很大程度上没有引起注意。在第一部预告片发出后不久的一天,我正在工作,我的老板闲聊着,随意地告诉我和我的同事"我的朋友吉米有一部电影要上映"。好像导演一部主角是小豌豆的MCU电影。以前他和Gunn一起在圣路易斯大学的学生报社工作。


"我的朋友吉米有一部电影即将上映"现在成了我评论某人低估某事的标准。


不管怎样,我等不及要看第二部了。我对埃德加·赖特(蚁人1导演)和漫威营业之间的摩擦感到失望,这种摩擦导致他离开了蚁人,但是我将把冈恩的创作自由作为漫画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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